苏简安哪有那么听话,用力地推了推他:“不要,这是医院,你……唔……” 苏亦承知道现在不砸将来她也肯定要找机会报仇,由着她发泄,但洛小夕越打越狠,男人连连求饶,最后她两只鞋子统统扔到了男人身上,这才起身。
洛小夕一脸不可思议:“这么久你们都擦不出一点火花吗?哎,那陆Boss不是经常夜不归宿?” “陆太太,你胆子见长啊。”陆薄言眼里的无奈变成了危险,“之前不是很怕我?”
苏简安以为陆薄言会安慰她,他却说:“被记者拍到,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。” 苏简安纳闷了,不自觉的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哥这是……什么意思啊?”
“你和洛小夕在一起?” 所有人都知道,陆薄言一旦生气,后果很血腥。
一个又一个,苏亦承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,她看了太多了。 苏简安的记忆力其实很好,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,她的大脑会自动选择过滤,时间一久就会淡忘。
苏简安终于从牛排上分心了,皱着秀气的眉:“他来找我干嘛?” 但她对陆薄言而言算什么?不可能是他喜欢的想与之契合的人吧?
她被耍了? 陆薄言看着苏简安落荒而逃的背影,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,他拿来笔记本电脑,边看文件边慢慢地喝粥,文件看到最后一页、瓷碗里的粥见底的时候,胃部的刺痛感也消失了。
苏简安已经没有地方后退,只好推了推陆薄言:“我当然相信他的话,他才没有你那么坏。” 冷静过后回来,陆薄言的枕头已经又被霸占了,他无奈地拿回来,苏简安突然一副要哭的样子,他把她搂进怀里,在她的背上不轻不重地拍着,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一样,过了很久她才终于松开蹙着的眉头,重新恢复了安睡的样子。
不怪她? 自从母亲去世后,她就再没出现在这种场合,多少有些别扭:“陆薄言,我可不可以现在回去?”
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,是哦,到时候苏亦承问起来为什么不跟陆薄言拿钱,她要怎么回答?难道说她舍不得花老公的钱? 陆薄言明显叮嘱过钱叔什么,他面露为难。
以往的暧昧和炙|热的触感还历历在目,苏简安的大脑凌乱了好一会,呼吸差点乱了频率。 “你上班要迟到了!”洛小夕捏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吼。“在梦里笑得那么甜,是不是梦见你们家陆Boss了?”
所以,隔天的早晨被闹钟吵醒,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拉过被子蒙住头,想把闹钟的声音隔绝到耳膜外,继续睡她的大觉。 她近乎哀求的看着陆薄言:“去哪里都可以,我不要呆在医院。”
陆薄言交代过苏简安单独住,徐伯给她安排了一间白色为主调的,温馨又干净的卧室,距离聂少东的房间不远。 陆薄言是不会不管她的,想到这里,她就觉得自己有了铠甲和羽翼,高兴得想在空中转个三圈。
唐玉兰知道陆薄言和苏简安时隔十四年不见了,难免会有些陌生,有心给他们腾出独处的时间:“简安,楼上的总统套已经给你们预定下来了,你们今晚就住这里,商量一下明天领证的事情。亦承,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。” 苏简安没心没肺的,自然没意识到陆薄言已经听到她和江少恺的对话了,拿过文件来签名:“我不能逃。”
陆薄言一上车就打开平板收发邮件,苏简安怕自己打扰到他,默默的缩在角落里补眠。 陆薄言皱着眉停下来:“苏简安,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吵?”
江少恺眼睛一亮:“那赶紧去去去!对了,多买点,洛小夕说不定过来蹭吃的。” 无法否认的是,她很喜欢这种喧闹中无意得来的安静。
苏简安盯着陆薄言看了三秒,还是摇头:“想象不出来你做这些事的样子。” 母亲一生深爱苏洪远一个人,这个刺激她无法承受,心脏病突发,溘然长逝。
见鬼了!苏简安迅速把手抽回来,陆薄言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了她。 苏简安一不做二不休,指了指小龙虾:“老公,我要吃那个。”
实际上,苏亦承也是不喜欢那些无谓的应酬的人,避开人群在一个稍僻静的角落里呆着,洛小夕跟屁虫一样黏在他身后。 她果断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好慢,你刚才干嘛不让经理帮我们结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