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对不起,”女人对保姆连声道歉,“我已经想尽办法往回赶了。”
谁都不会觉得以程奕鸣现在这样的状况,会下床跑走。
“砰”的一声,是浴室门关上的声音。
第二天,严妍没有“消极怠工”,来到程家时才六点多。
借着小夜灯的浅浅灯光,她瞪着天花板,想着天花板上面那个人正在做什么。
仿佛一把斧子将迷雾劈开,程奕鸣猛地清醒过来,松开了手。
严妍镇定的看着她:“我没有引程奕鸣过去,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没事。”
“妈,”严妍的苦闷无处发泄,只能向妈妈哭诉,“我该去找他吗?我再见他,是不是更加对不起爸爸?可我想找到爸爸,我就得去找他……大卫医生说他可以想别的办法,但爸爸不能等,他等不了了……他一定在某个角落里等着我去救他,对不对?”
“冯总。”她倚在通往洗手间必经的拐角处等待。
他闭上酸涩的俊眸,一滴眼泪如同流星划过天空,顺着他的眼角滚落。
她没有走电梯,而是从楼梯间下楼。
严妍的脸已经沉下来,没工夫跟她废话,“傅云,你不过是把我从程奕鸣身边支走而已,我劝你适可而止,用一点正常的手段。”
“你告诉他,让他快点来,”忽地她又笑了,笑得有点神秘,“他来了,我就告诉他。”
她给符媛儿打过去:“我现在在程奕鸣的私人别墅里,他让我在这里躲避风头。”
“瑞安!”这时,严妈快步走出来,“我一扭头,你怎么就走了!感谢的话我不说了,你哪天有时间,来家里陪阿姨吃饭!”